三年不更新,更新写三年

绝世老鸽王请不要妄图催更:-D

北极圈常驻人口不常移民,间歇性发疯更文

关于

【启强】狗,狼与羊

无常识魔幻童话风,不要怀疑我写起可爱设定来的干劲!

不要以为插了把刀我就是狼人了,咱明明是狼火(bu。少年儿童文学写手终于干起了老本行。

短打注意。贝加尔湖组和莫强求提及

之前那篇七千字肝掉我半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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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启是一只小狗,但他的爸爸却是一只羊。

一只纯白色的绵羊。

小小的刘启觉得,他爸爸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看,最可爱的羊羊。爸爸的羊毛,就跟珍珠似的,在太阳下边被曛成淡淡的暖黄色,闻起来好像有甜甜的焦糖味道。

爸爸身上藏着颗小星星。黑色的。

妈妈问他,星星不是应该是白色吗,如果爸爸的毛是黑色的,白色的点点才像星星啊。

刘启摇头,嗷嗷地说,不是啊,如果是黑色的,白天也看得见星星啦。

他喜欢躲到爸爸软软的毛下面,那里有他最喜欢的体温和最喜欢的味道。感觉枕着爸爸的肚子睡觉,就好像躺在糖堆里打滚,香香的。

爸爸的耳朵软软的,好像角也是软软的,爸爸愿意给刘启咬他的耳朵,可刘启哪舍得啊,含着都怕他爸爸疼呢,看给他啃红了,又呜呜地伸舌头舔舔。

他真的好爱爸爸,正巧,爸爸也好爱他,就好像怎么都爱不够那样。

爸爸!你说,你怎么能这么爱刘启呢?

嗯——也许是因为爸爸上辈子没有给够启宝宝足够的爱,这辈子要补回来吧。

爸爸上辈子是什么?还是羊羊吗?那我会不会还是狗狗?

不一定哦,也许爸爸上辈子是人,刘启启上辈子也是人,人你知道吗,两条腿走路的那种动物。

羊羊爸爸软绵绵的声音飘进刘启三角的小耳朵里。

发生了一件大事之后,爸爸就不见了,变成了星星,到天上去啦。刘启启哭得好伤心,叫爸爸下辈子再来爱他。

然后这次,爸爸就来爱刘启了。

羊爸爸吻了吻小狗的额头,鼻尖亲昵地互相触碰。

刘启的妈妈是看守羊圈的牧羊犬,她是在护着羊群外出吃草回家的路上,在远远的山上,见到了那一抹白色。

一见倾心,从此坠入爱河。

于是,就有了刘启。

他理应也是只牧羊犬,但他的叫声除了幼犬的软糯之外,还有藏着一丝凶狠的味道。虽然他的毛夹杂着和爸爸一样珍珠白的颜色,简单的黑白搭配却让他更有别于其他的狗狗,感觉他就像一把还没磨出棱角的箭,尽管稚嫩得可爱,却已初具利器的雏形。

其他的孩子觉得和刘启在一起玩,总会感到一种压迫,久了就会逼得这些幼犬们喘不过气来。

他们说,刘启不是狗,却像狼。

小奶狗嗷嗷直叫,大眼睛像被雨水冲刷过,湿漉漉的。他哭嚎着,问爸爸他到底是什么。

刘培强怎么不知道他到底还是一只小狗,毕竟还是他看着刘启从他妈妈肚子下边滚出来的。刘培强心疼地舔了舔刘启软乎乎的毛——这点就很像刘培强自己,轻声哄着:“刘启当然是爸爸的好狗狗啦,无论如何,爸爸都会爱你。”

妈妈也会爱你。

刘启再也不会因为有别的小狗嘲笑他而伤心了,他有世界上最好的羊羊爸爸,有世界上最明亮的珍珠的颜色。

他可骄傲啦。

但刘启的确不只是小狗。他还有着狼的血脉。

妈妈的太爷爷就是条狼狗,血液之中狼的基因到了这一代基本淡去,谁知道会在刘启身上越发明显。

刘启日益尖利的白牙,不再那么柔软的毛发,以及较于其他小犬都要尖的吻部。一直都给刘启梳理毛发的母亲第一个发现了这个事实——她们家族日趋消散的狼的血统,将要在刘启身上重现。

她还没得及告诉刘培强,意外就发生了。





刘培强不属于羊圈里任何家族里的一只,他来自遥远的外野森林。

他是唯一一只能待在犬屋的羊,这件事很快传遍了整座原野森林,传到了狼的耳朵里去。

这简直是一件天大的喜事,狼群很久没有进食,猎人每天端着枪支严阵以待,他们钻不了一点空子。

现在机会来了。

声东击西这一计谋,狼用起来比人还熟练。

他们进攻了羊群,猎人全往羊圈赶去,牧羊犬们也加入了追逐之中。一瞬间,犬屋里只剩下了其他牧羊犬的幼崽,刘培强和他仍算弱小的儿子刘启。

刘培强焦急地望向羊圈的方向,一直担心着爱妻的情况,根本没想到危险悄然而至。

狼假意攻击那群嗷嗷直叫的幼犬,刘培强只得孤身一羊挡在了猛兽的面前。

那些利爪,毫无偏差地,全往刘培强身上招呼去了,而被虚虚咬住脖颈的刘启眼看着这一切发生,他只能颤抖,却无能为力。

刘培强当然抵抗不了,敌人一开始就是冲着他来的。绵羊的角,用来自卫都难以脱身,何况用以攻击妄图对刘启下手的成年猛兽呢?

狼一口咬住了刘培强的后颈,鲜血洒出来,尽数淋在刘启身上。大功告成,他们组织撤退。暗红色的血液遮挡了幼小的犬的视线,他听着爸爸的惨叫和不断挣扎却无力摆脱的羊蹄摩擦地面的这些渐渐远去的声音,头一次憎恨自己是一只这么弱小的,这么无力的生物。

一只狼,如果他真是一只狼就好了。

那他就会有更锋利的爪牙,战斗本能会告诉他怎么去挽救自己正处于危险之中的爸爸。

而不是像一只蠢狗,在这里无力地哭泣。

他的爪子紧抓着地面,留下了暗红的脚印,分不清是他爪间渗出的血,还是爸爸最后留下的。

他趴在地上,无助地蹭蹭残留爸爸气味的土地。

妈妈赶回来了,见到满地儿子浑身浴血的模样,才恍然醒悟这都是狼的阴谋。望着儿子浸在鲜血里凶狠的狼一样的眼神,她瘫坐在地上,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妈妈,你快带我去找爸爸,快点带我去找他!!”他无法熟练掌握利用气息辩位的能力,母亲还没来得及教授给他。刘启一面呜咽着,一面又放声嚎叫,听得妈妈毛骨悚然。

他过来扯母亲的尾巴,扒拉雌性纤细的兽足,“我求求你,妈妈、去救救爸爸,他不能丢下我,爸爸他一定会害怕的......”

“他说他不会丢下我的......”

所有的犬都知道,被狼群带走的羊根本没有生还的可能,独自走进森林面对狼群更是找死。

妈妈也流泪了,她痛苦地发出不成调的气音,像是在给自己的丈夫做最后的祈祷,又像是哀悼。

放弃吧,启启。

我们,根本救不了爸爸啊。

刘启仿佛掉进了冰冷的河里,周围刺骨的寒冷,绝望的潮水顷刻淹没了他,一瞬间就把他溺毙。

他抬头长啸,声音充满了悲恸和愤怒。









夜晚。宁静得沉默。

远处传来熊嘶吼的声音,是森林里又一次的内讧吧。

猛兽们为了争夺食物,常常撕毁曾经立下的契约,引起战争。

这时候,母亲发现一直跟着她身后要求舔毛的小犬不见了,她焦急地呼喊同伴,当发现小犬的气息延伸到森林中去的时候,所有的犬却停住了脚步。

没有犬愿意为一条完全不懂规矩的傻狗幼崽丧失生命。

母亲只好独自前往无尽的黑暗森林。

她回不去了,后面没有她爱的一切,前路又充满了危险与未知,她珍视的全部都身处黑暗,她又有什么资格还待在光明里呢?









母亲的尸体开始变得冰冷,刘启双眼麻木,盯着地上不住扑腾最终断了气的毒蛇。

潜伏许久的猎手正要享用他觊觎已久的美食,另一只大狗冲了过来,和他纠缠在一起。

毒液已经渗入,对面这条母狗肯定活不长了。

母亲给刘启争取到了躲藏的时间,毒蛇缠绕在大狗身上,狗的牙齿却深深地扎进蛇的七寸之处。

蛇的毒血飞溅,大狗伤痕累累,两者必死无疑。

母亲失血过多又因毒性发作,很快就死不瞑目。蛇的身躯太长,血液供输要走完一圈,死得太痛苦,太缓慢。

这蛇的样子,像极了那时绝望的刘启,像极了那时他挣扎的爸爸,像极了与蛇搏斗,在纠缠中逐渐死去的母亲。

这过程,既痛苦,又缓慢。

可谁都不想太快结束。

最后再看一眼自己最珍爱的对方的想法,竟然变成了遗愿。

刘启冷漠地想。

他不能再见到活着的羊羊爸爸,也要能和他死在一起。

他还想替爸爸收个尸。

可惜,妈妈的尸体吃不了了。





刘启到底还是只幼犬,就算再像狼,他也还没有长大。伤痕深可见骨的小生物,血流了一地,有一只腿已经断掉了,残肢远远地落在向前爬的刘启的身后。都不够那只狐狸美美地用餐一顿。

真狼狈啊小家伙。

狐狸嫌弃他满身死气,破天荒放下了到嘴边的食物,绕远离开了。

刘启觉得好冷,那些窒息的潮水又一次涌上来,漫过了小狗的身体。

爸爸。

我好想见你。









刘启死了。

作为懦弱的幼犬的刘启就这么绝望地死掉了。

可作为凶戾残忍的恶狼的刘启醒了。

他有两条命。

是刘启的上辈子给的。那个人类害怕自己下辈子的时间不够爸爸来加倍地爱他,又多给刘启准备了一条。

也就是“刘启”他自己。

他根本就不是什么天真到冒泡的傻狗,他是犬类中唯一一只返祖成功的狼,只是身体里流淌着犬类的基因。

这只狼,眼神太过平淡,金黄色的狼眸倒映着“刘启”最后见到的阳光,从此他的世界不会再亮起,死气沉沉,像是一口绝望的深潭,一旦跌入,就会有枯黑的兽爪骨骼伸出来,争先恐后将猎物拖进去。

他的利爪和尖牙,每一分都是恰到好处的狠绝,透着阴森的灰白气息。

过去的刘启死了,而真正的刘启活了下来。

他像一道黑色的死亡符号,闪进了所有生灵恐惧的目光中。惊叫四起,路上陈尸满地,狐狸最后惊恐的神色映在刘启金黄的眼瞳中,却未曾动摇过刘启脑中血腥的念头。

终于找到了狼窝的刘启,却除了在地上找到父亲留下的早已干涸的鲜血之外,一无所获。

狼穴里的狼全部不见了。气息消散得一干二净,有尸体静静地伏在路边。

都逃了。刘启冷淡地想,那就找出来,咬碎他们的脑袋,给爸爸报仇。

刘启很快就召集到了自己的狼群,他不是要挑战原来的狼王地位,而是完全占为己有。

只有李一一知道刘启的目的:他要让曾经称霸这座森林的狼群,为他的羊爸爸陪葬。

挑战狼王,就意味着败家要被赶出狼群,而他曾经骁勇善战的军队将要归给新的狼主。

但刘启不打算这样,败的狼王要死,他那些身手矫健的猎手要死,他的三妻四妾,他那些还未长大的小狼崽子,都要死。

谁都不能活。参与进当年那场行动的狼,无论老少,一个都不能剩下。他们全部都得死。

成为原野森林新的霸主的刘启舔着爪子,听着松鼠战战兢兢地向军师李一一汇报:旧的狼群逃进了外野森林和原野森林之间的深山之中。

狼主,我们该怎么办?

刘启睨了这小家伙一眼,放话,让他们给我洗干净脖子等死。

松鼠夹着尾巴,慌慌张张地跑走了。

启哥又要大开杀戒了嘛,溜子甩了甩尾巴,语气轻快地说。

刘启发出不屑的哼声,把眼睛闭上了。

他仿佛看见了他的羊羊爸爸,被折断了羊蹄,躺在狼穴里,周围冒着绿光的肮脏的视线在爸爸曾经那么洁白的毛上流连。

爸爸无助地呻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血盆大口越来越近......

刘启浑身发抖,毛发危险地竖起,利齿展露。他可真是恨他爸爸是一只羊,一只所有生物都要觊觎的世界上最完美的羊,一只面对尖牙利齿无法反抗的弱小的羊。

他们把这只羊吃掉了。

那大家就都一起死吧。








来大干一场。





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王磊和刚子围着那一堆小狼崽,有一只不怕死的,笑嘻嘻地凑过来去撩刚子的尾巴。

哎,初生狗子不怕狼啊。刚子无奈地摇着尾巴叹气。

刘启优雅地踱步过来,胆大包天的狼崽子妄想过来扒拉刘启健壮有力的狼爪。

被他毫不留情地掀开。

韩朵朵——她是刘启的狼群中唯一一只狼狗,狼与犬的特性全在她身上显现,刘启就是看着她犬类的那一面,想起了母亲——跑过来,试图从刘启的利齿下救走狼崽子,“哥,他还那么小,你也下得去手?!”

李一一担忧地看向了这边。

刘启的牙齿抵在了幼狼脆弱的颈动脉上,生命被威胁时的本能反应就是颤抖,这正像当年刘启被野狼压制住的模样。

这么弱小,真像“他”啊。就活该被欺压,被抢走自己珍视的一切。

刘启毫不犹豫地合嘴,鲜血从他的牙齿间滴落。溜子啧啧两声,这么残忍的景象还是第一次见。

狼主走过来,又叼起了一只夹着尾巴发抖的狼崽。

他来到了昔日的狼王面前。败家的尾巴断了一截,四爪也险些被折断。

刘启将幼崽摁在地上,看得老狼王目眦尽裂。

“刘启!!我说过很多次,我们没有吃掉那只羊!有一只熊突然出现,打伤了我们,把羊抢走了!!”

刘启漠然地看着老狼王垂死挣扎,“你放过我的孩子,他们都是无辜的!”

“我也是无辜的,怎么就没有狼愿意放过我?”

“抢走了?那正好,我就顺便迁怒了。”刘启爪下发力,生生踩断了幼狼的脊椎。他的气息陡然爆发出来,像席卷生物性命的凛冽骇浪,顷刻淹没了那些被压制住的狼。







“刘,森林那边有狼!我不是已经把他们赶到山里去了吗?”

“而且,有一股味道,和您身上的,十分相像。”

雪白的羊突然撒开蹄子跑了起来,瘸腿却让它险些摔倒。

黑色的豹子飞快地上前,稳住了羊将要倒下的身形。

“我想去看看!那说不定是我儿子!和我有一样味道的,很像狼的小家伙,说不定就是刘启!”

可那味道不只是像狼而已啊,刘。

先生,那根本就是狼。









刘启站在一边,毛发不住往下滴血,韩朵朵第一次见刘启这般疯狂的模样,吓得不轻。就像一次屠杀,而对方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他们收拾残局,刚想转身离开,草丛中突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成年的狼们警惕地竖起了耳朵。

一只黑色的豹子走了出来,猩红的眼睛审视了一遍在场的所有生物,最终定在了领导者刘启身上。

豹子嗅了嗅空气中那缕淡淡的,和绵羊十分相似的味道,才断定了,眼前这位狼主,就是先生一直提起的“小狗”刘启。

变成了狼。

刘启盯着眼前的不速之客,豹子游刃有余地甩起了尾巴,一种沉重的威压扑面而来,让刘启立刻得到了结果:就算是这里的所有的狼一起进攻,最后都会落得惨败。

刘启迅速下达撤退指令,转身刚想跑,就被另一道声音定住了身影:“刘、启......?”

“是刘启吗!我是爸爸啊!”

雪白的羊跳出来,看着做出和自己儿子幼时别无二致的动作时的这只猛兽,难以置信自己的孩子已经成长得这么强大,这么迷人了。

刘启不敢回头,这个声音曾经是他的梦魇,他无数次醒来,都在祈求希望这一切只不过是他的一个噩梦,他再睁眼,爸爸还在他身边,温暖的毛紧贴着自己。

只留下那个声音,不断重复他的名字,残忍的点破了无法挽回的事实。

可那股气息那么熟悉,一直在他鼻间环绕。他慢吞吞地回头,看到了他曾经日思夜想的,他的羊羊爸爸刘培强。

爸爸的眼睛上留着爪痕,好像那只眼睛看路都不太真切;有一只蹄子瘸了,使得他走路歪歪扭扭,得要一只高大的白熊支撑,身上的毛有的是新长出来的,洁白得晃了刘启的眼......

刘启再也忍不住了,他嗷呜一声,飞快地冲向了那道雪白的影子。

他扑倒了爸爸,两只前爪撑在羊软绵绵的脖子旁边,尾巴在后头一甩一甩的,活像只小狗。

他低下头去,一遍一遍地确认刘培强的气息,不断翻找那颗黑色的星星。爸爸温驯地把两只前蹄并在胸前,耐心地等着儿子。

刘启再三肯定,这就是他那只世界上最好的羊羊爸爸时候,终于落下泪来。眼里冻结的金黄的阳光融化了,淌出水来。

他哭得好伤心,像以前别的孩子说他是狼的时候,他委屈地朝爸爸呜咽的模样;像他每晚梦回,惊觉爸爸已然消失时痛苦的抽泣。

终于,眼泪累积成海,潮水升起来够着了刘启变成了星星的爸爸。

刘培强一遍一遍用蹄子蹭蹭刘启宽厚的胸膛,不断低语重复“爸爸在这”,任由刘启的眼泪打湿了自己雪白的毛发。

他的确差点葬入狼口,幸好他远在外野森林的青梅竹马赶了过来。

黑豹莫斯,白熊马卡洛夫。

莫斯察觉刘培强的气息逐渐微弱,带着白熊杀到了狼群中,马卡洛夫一爪能拍死一只狼,加上莫斯浸血的眸子在昏暗的狼穴中越发明亮,狼王丢下了他们好不容易到手的猎物,带着族人落荒而逃。

刘培强得救了。

他被带回原野森林,留在那里好好养伤。

等他再想回去找自己的孩子和爱妻时,却已为时已晚。

刘启的气息他根本察觉不到,已经是生死未卜;莫斯在丛林里找到了刘培强的伴侣早已腐烂的尸体。

一切都完了,万念俱灰的刘培强跪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莫斯和马卡洛夫轮流照看刘培强,就生怕他一个想不开,上路追随自己的爱妻去了。

彼时的刘启,还没有从他绝望的长眠中复生。

自然找不到了。

别丧气啊,刘。你儿子都没找到,还有希望不是吗?你说他这么厉害,一定可以活下来的!

马卡洛夫的安慰并未起到太多作用,他们都清楚,独自进入森林的幼犬,就是死路一条。

后来,原野森林来了一群新的狼。狼王的气息隐藏得很好,他们怎么也捕捉不到。

在刘启怒火中烧释放威压的时候,莫斯他们立刻感受到了气息。

和刘培强身上一样的气息。

于是他们就赶过来了,幸好,这不是最后一面。






刘启嗷呜一声表示对莫斯和马卡洛夫的感谢。

“儿子,你跟爸爸去外野森林吧,你的族人也可以一起来的,那边没有狼,你们还可以做小霸王。”

羊羊爸爸在儿子的搀扶下站稳,“我是多久没见你了,怎么感觉你都变了个样子?”

“爸......其实吧,我、我成功返祖变成狼了......”

打死那群狼他们都不相信这扭捏的小狼狗子是他们狼群令所有生物闻风丧胆的头儿刘启。

他垂下眼眸,尾巴低落地晃着,“我变成狼了,爸爸是不是不爱我了.....”

看这委屈的模样,把刘培强心疼的:“没有没有,启启不管变成什么爸爸都爱你!”

刘启的尾巴欢快地摇了起来。

“我总算知道刘户口基因里狗的那一面体现在哪了。”

“是啦是啦,爸爸的小奶狗嘛,哈哈哈哈哈哈 。”

狼们无奈地摇着头,跟着带路的黑豹和白熊走进了丛林里,朝着外野森林进发。

哎,启哥还是个孩子,缺父爱呢,咱们得体谅体谅。

嘿溜子,你这话酸的,你也去刘叔蹄子下打个滚呗,看看是父爱来的快还是启哥的爪子快?

才爪子削一顿这么简单?头给你咬碎塞屁眼子里吧......

刚子你可真他妈恶心......






很久以前,原野森林的边上,生活着刘启一家人。他的爸爸是世界上最好的羊羊。

而刘启还是狗狗。

现在,外野森林住进来了一群狼,他们看起来很凶,但其实个个都心善。他们的狼王,有世界上最好的羊羊爸爸。

而刘启,变成了狼。

羊羊爸爸和狼狼儿子幸福地生活在了一起。

但他的爸爸还以为他的刘启启还是小狗呢,没事,爸爸该怎么想就怎么想。

爸爸枕着刘启的肚子熟睡着,狼轻轻地舔着羊羊爸爸脖子上淡淡的伤痕。

但说到底,他一直都是狼。

刘启咧着嘴笑了,利齿闪着森白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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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友说我的启哥太甜了hhhhhh我骂她看不起少女攻。

什么东西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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